賢西打卡站

11(淚水的痕跡)-

今天班導要我們決定運動會的選手。

最後由允兒負責跑一百,笑眼女孩跳遠,徐小賢跳高,而我...因為體育成績太差,所以當幫忙拿東西的跑腿小妹..。

「秀妍,到時候外套跟冰水就麻煩妳嘍!」下了課允兒走到我身邊,敲了敲我的桌子,眼睛笑的瞇成一直線的對我說。

「恩!」我對著允兒應了一聲,表示答應。

「妳一定要站在終點幫我加油呦! 這樣我才跑得快!」允兒說。

拍了一下她的頭,我收拾著書包準備跟她一起放學,我說:「我知道!」。

走出教室,允兒對著我問:「秀妍,我們一起去吃頓晚餐好不好?」,小心翼翼的眼神跟話語,讓我覺得可愛。

停下了腳步,我站在她面前,看著她好看的雙眼,我說:「好啊!」。

她笑了,笑得好開心,跟個孩子似的,天真無邪。

慢慢的,我們停下了對話與微笑,靜靜的看著彼此,在這個放了學空無一人的走廊上,我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讓她吻我。

閉上雙眼,思緒飄到了,我跟徐小賢初次接吻的那天,與這次不同的是,那次心悸動的感覺是如此的明顯。

小力的推開了允兒,我對著她說:「不是要吃飯嗎? 我不能太晚回家!」。

點了頭她說:「那我們快走!」,說完後,牽了起我的手,直直地往前走,就算是這樣,我還是看見了,她眼底的失落...

「對了,我們要去的那間店,義大利麵很有名呦! 秀妍妳喜歡義大利麵嗎?」她轉移話題,對著我問。

「恩!很喜歡!」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雀躍,我說。

「那就好!」她過頭,看著身旁的我,明明是笑著的,但我卻感覺的到,那笑容,並不真實。

抬起沒被牽住的手,我點了點她,我說:「不要太貴呦,我吃不起,這個月有點太揮霍了..」。

「我請客! 但是...妳要答應我一個條件!」才剛走出校門,她就又停下腳步,手指頭比著一,放在面前。

「什麼條件?」我問她。

「吃完飯,陪我去河堤走走!」她說。

想了一下,我答應了她,之後傳了封簡訊,跟黃美英說我會晚點回去,因為那傢伙要我陪她睡,誰叫她爸媽老是那麼忙!

輕輕地放下筷子,徐珠賢看著做自己對面,嘴角上沾有污漬的黃美英,隨手抽起一張衛生紙,俐落的替黃美英擦去。

「謝謝!」黃美英嬌羞地對著徐珠賢一笑,那雙月彎形的眼睛,美的讓人捨不得移開眼睛。

回以黃美英溫柔的一笑,徐珠賢對著她問:「等一下的甜點,我這份妳要嗎?」。

黃美英歪著頭想了一會,她知道徐珠賢不喜歡太甜的東西,於是說:「不如包回去給秀妍吧! 她今天要陪我睡覺!」。

徐珠賢看著黃美英點了頭,吃著盤裡的東西,腦海裡快速的閃過今天她與鄭秀妍說過的話。

她問鄭秀妍:「我的跳高比賽,妳會來幫我加油嗎?」。

鄭秀妍回答:「當然會!」。

她又問:「那我跳不好怎麼辦?」。

鄭秀妍笑了,鄭秀妍用力的揉著她的頭髮,鄭秀妍說:「跳不好就跳不好,別受傷就好了!」。

她看著鄭秀妍,她說:「好!我不會受傷的!」。

像是想到什麼,她又問:「那我要是得名了,有獎勵嗎?」。

臉上帶著掩蓋不了的潮紅,鄭秀妍說:「有呀! 我陪妳一起出去走走,算嗎?」。

「妳說的呦!」她也笑了。

等到上課鐘響了,她們一前一後的走回教室,就在快到教室時,她在某個轉角的公布欄上,她看見了...

她的比賽跟林允兒的比賽,在學校較遠的兩處,而且同時進行!

苦笑著,她心想,又是一個選擇,那我又得被淘汰了吧!

想到這,口中的食物變的沒有味道,黏膩的口感,有些噁心,讓她皺起了眉頭。

「怎麼了?」黃美英對著坐在自己對面,皺著眉頭表情有些陰暗的徐珠賢問。

拿起桌子上的水,喝一口沖淡嘴裡食物殘留下的口感,徐珠賢說:「沒事!只是有點太辣!」。

「那水多喝一點!」黃美英指著被徐珠賢喝過一口就放下的水杯,關心的說。

點了頭,徐珠賢一口氣把整杯水都喝光,然後看向黃美英。

「好多了嗎?」黃美英問。

點著頭,徐珠賢對著送來甜點的服務生,要求打包自己這份,之後對著黃美英說:「恩!」。

得到了答案,黃美英先放鬆的一笑,然後注意力放到了甜點上。

用手撐著頭,徐珠賢微笑著看著因為甜點,而一臉滿足的黃美英,或許是因為她臉上單純的喜悅,讓自己也感染到了一點幸福的感覺。

「好吃嗎?」徐珠賢拿起衛生紙,想幫嘴角又沾到東西的黃美英擦去,但卻被阻止了!

黃美英皺著眉頭,本該有點不悅的表情,但出現在她那著精緻的臉蛋上,更多的是可愛,她說:「這個我自己舔掉就好了!」。

笑了出聲,徐珠賢收回了自己的手,她說:「好!那妳自己舔掉!」。

接過服務生遞過來,已經包裝好的自己那份甜點,本來想對黃美英說什麼,但因為自己口袋傳來手機的震動,於是徐珠賢停下來原本的動做,把東西放在桌子上,拿出手機,看著剛傳過來,簡訊的內容。

「怎麼了?」黃美英對著面前臉色沉了下來,有些奇怪的徐珠賢問。

黃美英的話,打斷了徐珠賢的思緒,抬起頭看著黃美英,徐珠賢盡量不讓自己的情緒,受到影響,她說:「我家有點事,我要先回去,美英回家的路上小心一點,還有,東西別忘了!」,說完,徐珠賢就匆忙的到櫃檯付了錢,然後離開。

看著離開的徐珠賢,黃美英放下手中的湯匙,靈魂像被抽走似的,盯著那盒要給秀妍的甜點看。

沒過多久,黃美英就拿起甜點離開。

走到家門口,徐珠賢看見了一輛轎車,停放在自家門前。

她很快的就認了出來那台車的主人,是那個男人,那個在今天要帶自己的母親,到德國去的男人。

大門被打開了,男人拉著行李箱走了出來,他先把東西放進後車廂中,然後走到駕駛座的車門前,或許感覺到徐珠賢的視線,他轉過了頭,看見了盯著自己看的徐珠賢,他點了頭,然後進到車內。

跟在男人後頭的,是徐珠賢的母親,手裡只拿著自己的包包,也許其他物品,男人都幫她放入車內了吧!

徐賢的母親直直地走到副駕駛座,打開了門,卻沒進去,好像是,車內的人正在對她說些什麼。

突然,女人轉過頭,看見了徐賢正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,眼神變的愧疚。

她向著徐珠賢走了過來,她說:「小賢,媽媽要走了!」。

徐珠賢什麼也沒說,只是點頭。

「要記得每天回家後,把門鎖好,窗戶剛剛媽媽檢查過了,妳就別去開了,三餐都要記得吃,要好好的照顧自己...」女人哽咽著,她不捨的對著眼前的小女兒叮嚀著。

徐珠賢沒有哭,她讓自己堅強的面對,她說:「我知道!」。

「小賢,媽媽永遠愛妳! 還有...幫媽媽轉達給侑莉,我很愛她!」女人流著淚,她對著徐珠賢說。

點點頭,徐珠賢看著眼前的女人,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,她說:「媽媽,我也愛妳!」。

聽見徐珠賢這句話,女人近乎崩潰的抱著徐珠賢,大哭著,嘴裡重複著,「寶貝,媽媽對不起妳!」,這句話。

許久後,徐珠賢一個人站在家門口,她看著那輛載著自己母親的車遠去,直到被月色淹沒。

她知道,那個人為自己做了很多,也失去了很多,也許,讓她得到失去已久的快樂,才是自己唯一能夠報答的!

獨自一人走進家門,母親並沒有關燈,屋內是亮的!

但這卻讓徐珠賢坐在玄關,崩潰了!

因為這是她媽媽最後一次,在她回家時,為她開的燈....。

今天中午,我回家跟爸媽吃頓飯,他們問我,怎麼沒帶小賢回家,我說,她今天藝廊有事,不能來!

但我知道,我家賢之所以拒絕這次聚餐的原因!

因為今天是她的母親到德國去的第十年,而今天也是她母親的生日。

吃完飯,我媽要我帶點東西回家,她怕小賢因為忙,而沒吃東西,要我帶給她。

回到家,我先把東西放到桌上,我知道我家賢回來了,於是我走上樓,打開了房門,床上的小山丘,讓我放了心。

走到她身旁,我看見她閉著眼,但手上還是緊握著一張照片,那是她在十歲時,跟她母親的合照!

用手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,我走下樓,熱了熱我帶回來的東西,讓等等我家賢有東西吃。

弄好了幾道菜,我把瓦斯關掉,本來想走上樓去叫她,才走沒幾步,我就聽到她打開房門準備下樓的聲音。

「吃好吃的嘍!」我衝過去抱著她的手臂,蹭了蹭我說。

她笑著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,她問:「是媽媽煮的?」。

我點頭,我說:「妳覺得我煮得出這種東西嗎!」。

她說:「或許幾年後,我們有了孩子,那就有可能了!」。

我紅著臉,我說:「我又還沒答應要跟妳結婚,妳會不會想太遠了!」。

「那我去生一個好了!」她吃著飯,一臉無所謂的對著我說。

聽見她的話,我生氣的拍了桌,我問:「妳敢!」。

「不敢!」她把飯塞進嘴裡,整個臉頰鼓鼓的,她搖了搖頭說。

我伸出手點著她的臉頰,我說:「妳要是敢的話,看我怎麼修理妳!」。

她躲著我的攻擊,然後小心的吞下口中的飯,她說:「我才不傻!」。

停下動作,我對著她問:「這跟傻有什麼關係?」。

我的問題,讓她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,她說:「我才沒傻到會離開妳!」。

我愣在原地看著她,然後我哭了!

「妳哭什麼?」她心疼的抱著我問。

看著她,我說:「笨蛋笨蛋! 妳才不會離開我,就算妳想,我也不會讓妳得逞的,妳這一生,註定要跟我永遠在一起!」。

安靜了很久,她才哽咽地對著我說:「我愛妳!」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(風情萬種11 完) 未完待續...